贵比黄金,欧洲人靠他上天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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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之苍苍,其正色乎?
作者:小贝
校稿:朝乾 / 编辑:木木张
自古以来,人类对天空就充满了神往与想象,苍天往往被视为神圣的领域。古今中外的艺术家,都试图在作品中表现天空的颜色,而天空的颜色又以蓝色最为常见。
真的很蓝(瑞士,马特宏峰)
(图:壹图网)▼
在自然界中,天然的蓝色颜料十分稀有难得。人们想尽各种办法,希望获得最纯粹、最理想的蓝色,去表现天空的颜色。
古埃及人很早就开始应用蓝色颜料
将磨碎的石灰石、沙子、含铜矿物混合并加热
形成持久的釉料——埃及蓝
(图:shutterstock)▼
圣洁的群青
在欧洲中世纪,信仰基督教的人们认为天空是天堂之所在,是纯洁灵魂的最终归宿。而教会又是艺术家最主要的资助者。那个时代的艺术,都带有鲜明的宗教色彩,或刻画基督与圣母的形象,或描述天堂的样貌。而想要表达天空的颜色,向神祇致敬,又非蓝色莫属。
将天堂的颜色绘满教堂
毫无疑问将为教堂增添无上的荣耀
(瑞士-马特宏峰耶稣像,图:壹图网)▼
然而现实却是另一番景象,当时的欧洲十分缺乏优质的蓝色颜料,可用的蓝色往往淡而无力。但这也并不奇怪,例如在早期的西方艺术史中,无论是现存的史前洞穴壁画,还是希腊、罗马人留存至今的艺术作品,几乎见不到蓝色的踪迹。
中世纪早期的宗教绘画中,蓝色很少能够出现
那时圣母的长袍也多是黑色或灰色
比如拜占庭风格画作《圣母登基》
(The Ognissanti Madonna, 1306-10)
(图:wiki)▼
欧洲宗教和艺术界对蓝色有着持续的需求,到文艺复兴时期,这种需求更加强烈,有需求就会有供给,当时欧洲最具国际视野的威尼斯商人,通过波斯人从遥远的阿富汗带来了一种贵重的宝石,它又硬又重,呈现非常鲜艳、明亮的蓝色,这种石头就是青金石。
一块美丽的蓝色大石
(图:shutterstock)▼
在整个中世纪
青金石的主要来源是阿富汗的巴达赫尚省
(底图:NASA)▼
在威尼斯人看来,青金石与天空的颜色十分接近,适合用来描摹天堂。制作颜料的工匠必须非常有耐心,花费一周甚至两周的时间,第一步要将青金石研磨成十分细腻的粉末。由于青金石来到欧洲需要耗费数月时间,原石的价格已极其昂贵,所以它比其它任何颜料都要宝贵,在青金石的研磨过程中一丁点儿都不应该浪费。
所以,中世纪画蓝色本质上画得是啥?画得是钱!
(小汉斯·霍尔拜因作品,图:wikipedia)▼
经过缓慢地研磨,石头变成细腻的蓝色粉末,之后将其包在蜂蜡、松脂、阿拉伯树胶中,通过复杂的工序剔除杂质,然后放入具有腐蚀性的混合液体中,进入下一段操作流程......经过数周的努力,坚硬的青金石转化为海蓝色的粉末,这是一种比黄金还要贵重的颜料——群青。
经过提纯后的青金石去除了白色方解石及黄铁矿等杂质
成为文艺复兴时期贵过黄金的顶级颜料
(图:图虫创意)▼
群青出现后,为中世纪晚期的欧洲人来说带来了某种启示,因为它比人们见过的任何蓝色,都更鲜明、纯净、强烈。
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群青被视为神圣之物,很快被教会垄断。教会规定,只能用群青来画天堂和圣母玛利亚的外衣。意大利帕多瓦市的斯克罗文尼礼拜堂的壁画,便是由文艺复兴画家乔托完成。虽然这座教堂外表看来极其普通,但里面却是乔托创造的杰作,其内壁几乎每一寸空间都被乔托的画作覆盖,它距今已有700多年了。
斯克罗文尼礼拜堂,在当时既是艺术也是炫富
(图:shutterstock)▼
不过,乔托最显著的创新并不是墙上的一系列画作,而是天花板上的画作。头顶上,人们目之所及最美的景象,便是乔托用群青涂满天花板形成的灿烂深邃的蓝色拱顶,再画上金色的星星、上帝、耶稣以及其他圣人,构成了一副众神在圣洁的蓝色天堂俯瞰人间的图景。
在这幅著名的天顶画中,那辽阔且纯粹的群青,就是欧洲人心目中天堂的颜色。
康着你,一直在康着你
(图:shutterstock)▼
雨过天青云破处
在斯克罗文尼礼拜堂开建的约400年前,远在东方的后周世宗柴荣爱上了另一种青——天青。根据明代的笔记文献,传说柴荣对雨过天晴时天空的玄妙颜色十分着迷,因为这种颜色象征着后周国运兴隆。而它也在一次特殊的历史事件中,和瓷器挂上了钩。
雨后那一抹微妙的蓝色
(图:壹图网)▼
相传世宗柴荣(三武一宗之一)在“限佛”运动中颁布“铜禁”,朝廷除了铜制法物、兵器外,其余铜器尽皆交监铸钱。金银器没有了,铜制器物也没有了。皇宫里众多人员生活所需的器具,依照典章、祖制进行各种庆典、祭祀所需的礼器,以及宫廷的陈设之器,从何而来?
可以用这个
(图:光圈妮妮 / 图虫创意)▼
作为与瓷器多有交道,深谙制瓷之术的世宗柴荣,采用原料来源广泛,造价低廉的瓷器,替代材料稀缺,价值昂贵的金银铜器,便成了必然的选择;建窑烧瓷,以供宫廷之所需,更是顺理成章。以陶瓷之质,仿金银铜器之形,制精色异的柴窑瓷器也就应运而生了。
在景德镇的丙丁柴窑建筑内
现代设计的窑炉延续着柴窑古老的天青釉技艺
(图:Eddient / 图虫创意)▼
当负责烧制瓷器的官员请示官窑瓷器的颜色时,柴荣批复道:“雨过天青云破处,这般颜色做将来”。后周的官窑又被称作“柴窑”,由于后周国祚太短,并没有实物留下来,之后就进入了北宋时期。
柴窑的姿色后来由汝官窑继承
北宋进士欧阳修在其《 汝窑花觚 》诗中:
“谁见柴窑色,天青雨过时,汝窑瓷较似,官局造无私。”
(图:图虫创意)▼
北宋的艺术家皇帝宋徽宗,是一个道教信徒,也同样痴迷于这种颜色。因为道教以清淡为美,最不爱雕饰,所谓“五色令人目盲,五音令人耳聋,五味令人口爽”,所以青色本身也比较符合道家的审美,他便命北宋汝官窑烧制这种颜色的瓷器。
汝瓷,介于蓝绿之间,是一种淡淡的天青色,冷暖适中,内敛,不张扬,在视觉上令人非常舒适,体现了宋代文人的审美。而汝瓷亦有传世瓷器流传到今,其光润的釉面有着细腻的开片,泛着淡淡的青蓝色,和“雨过天青云破处”的意境可谓十分契合。
纵有家财万贯,不抵汝瓷一件
(图:wikipedia)▼
天青色如此之独特,关于其烧造之法,最著名的传说就是在釉料里加入玛瑙石。根据宋代的文献,南宋人周辉在《清波杂志》中写到:“汝窑宫中禁烧,内有玛瑙为釉。唯供御拣退,方许出卖,近尤难得”。意思就是汝瓷在烧制时,会加入一些玛瑙的粉末,这也许就是汝瓷釉色的秘密。
随着靖康之难与北宋灭亡,汝窑烧制也停了下来,汝瓷釉色的烧制方法便从此失传了,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烧制汝瓷实在是太难了!
以颜色即可取胜,既是审美之高级,也是技艺之高端
(图:图虫创意)▼
烧造汝瓷用的是倒焰窑,上下温差较大,在小小的窑室中,很难做到均匀加热,瓷器窑位不同,颜色就不同。另外,它和钧瓷不同,钧瓷是铜还原,汝瓷是铁还原,含有微量的铁,因此颜色为青;而釉料又不含任何人工化学成分,是数十种天然石料配成,关于原料和分量,都没有流传下来。
作为一种高超的艺术技法,后世匠人们一直想要复制这种釉色,结果显然,成功者寥寥无几。
天行常健
追溯过往,无论是圣洁的群青,还是玄妙的天青,实际上都是一种恒定的颜色。但现实中的天却是变动不居,其颜色也会随着太阳的升降、天气的阴晴流转而变化。每一代人都对天空颜色还原的技术方案,到了21世纪又该用怎样的技术诠释呢?
海子感叹:“天空一无所有,为何给我安慰”
(图:Sayan Puangkham / shutterstock)▼
今天,vivo利用先进的光致变色技术,在S10手机的机身上模拟流动的天色。
所谓的光致变色,顾名思义就是材料遇到光源刺激后能产生变色。此前,这一材料广泛应用于显微镜光存储器件等领域,是多项尖端技术的器件材料之一。这种材料主要依靠其内部的“光响应分子系统”来实现,像普通的化合物分类一样,光致变色化合物一般可分为有机和无机两种。
最先发展起来的光致变色化合物,以有机化合物为主,其光致变色活性主要来自于化学键断裂、重组或者构象变化而产生的颜色变化,这也就是说有机材料通过分子开关来实现变色。
理论上是如此清晰,但应用到实践中,如何将静态的手机后盖变“活”?变色材质如何与手机已有工艺相结合?如何突破多个技术难点实现量产?这些难题都需要解决。
找到一种能变色的颜料,显然是让手机能变色的第一步。虽然“光致变色”材料在其它行业已有应用,但对于手机行业来说,变色层厚度、颜色变化样式、和附着玻璃的结合度、工作温度以及转换次数寿命都是技术难点。
寻找到一种能够满足手机寿命结束前仍保持多次变化活性、在日常不同温度下保持变色性能一致的材料颇为不易,而且它还得契合vivo S系列的选色理念。
经过艰辛的寻找,适合vivo S10的变色材料终于找到了。它来自一种有机物——一种新型光分子开关。它主要接受看不见的光——紫外线的感应,当手机背板遇到紫外线时会立即变色,变色的深浅随着紫外线的强度变化,紫外光越强,显色越快;当停止光线照射时,手机颜色会逐渐恢复至原始状态。
而在新型有机变色材料提供的众多色彩表现当中,vivo最终选择了“克莱因蓝”,与S10原本冰蓝加粉橙色的淡彩系多角度幻变叠加。
像电影一般,来表现日落至日暮的短暂时刻。这一天空到地平线的颜色,机身上有时是夕阳的绯红,有时是初晴的冰蓝,还有时是深沉的深蓝,曙暮光变幻过程让人留恋难忘。机身的颜色根据光线的强弱而变幻莫测,这才是真正的天空颜色。
值得一提的是,“克莱因蓝”的发扬者——伊夫·克莱因寻找理想中的深蓝色并不是一帆风顺。上世纪四十年代末期,他创作了第一幅深蓝单色画,但他本人对最终呈现的效果并不满意,这是因为胶水和修复材料影响了颜色自身的发挥效果。为了找到他理想中的深蓝色,他开始跨领域与各类厂商合作,自己在作坊里执着地调试颜色。终于在1958年,他才发现能够近乎完美地保持住理想中深蓝色的方式。
国际克莱因蓝(International Klein Blue)
RGB(0,47,167)
半个多世纪过去了,在应用变色材料之初,vivo的设计师也遭遇了和伊夫·克莱因相同的问题。受到现实工艺技术的制约,在数百种备选材料当中,需要找到一种完美的色彩并不容易。
伊夫·克莱因的作品无题人体测量学(Untitled Anthropometry(ANT 132), 1960)在伦敦以6百万英镑的价格拍卖成交
(图:amer ghazzal / 壹图网)▼
别无选择,vivo S10的工程师也只有像当年的伊夫·克莱因大师一样,不断尝试数百种的排列组合,直到调配出最绚烂迷人的动态变幻方式。
在得到理想变色材料与契合vivo审美理念的色彩之后,生产上面临的难题到来了。在vivo S10手机的量产上,需要同时满足手机理想的上色效果、尽量缩减手机的厚度,并让变色适应日常所有场景的温度变化,难度可谓巨大。
同时与业界常用的无机物上色材料相比,有机物变色材料面临的工艺挑战更大:溶质与溶液的比例需要精确调配,否则会出现颗粒感、效果不佳等问题。
最终,vivo抛弃了业界成熟且普遍应用的油墨喷涂上色工艺,以一种全新的材料作为变色材料的上色载体。新技术的应用,使得vivo S10在不降低手机配置及改变轻巧造型的前提下,也做到了不增加手机的物理厚度。
从西方中世纪的群青,到中国古代的天青,再到vivo S10机身上模拟流动的天色。人们的痴迷追求也在不断地向高层次螺旋上升,而永恒不变的初衷便是——将天空的颜色握在手中。
- 推广 -
*本内容为作者提供,不代表地球知识局立场
封面图片:壹图网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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